天弘基金“掉队”,战略迷局何时解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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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读:余额宝神话褪色,权益业务折戟,管理层动荡,天弘基金战略迷局何时解?

天弘基金,这家曾以“余额宝”改写中国理财市场格局的万亿级巨头,2024年底公募管理规模虽达1.2万亿元,但行业排名已从巅峰时期的榜首滑落至第五位。更令人唏嘘的是,其核心产品余额宝规模较2017年峰值缩水近60%,而寄托转型希望的主动权益业务更陷入“规模不足200亿、七成产品亏损”的泥潭。

从“全民理财神器”到“掉队巨头”,天弘基金的坠落轨迹,既折射出公募行业从“规模为王”到“质量竞争”的转型阵痛,也暴露出这家基金公司在战略定位、投研能力、治理结构上的深层危机。

规模失衡:货币基金退潮与非货基培育失速

截至2025年一季度,天弘基金公募管理规模虽仍达1.2万亿元,但行业排名已跌至第五位,与巅峰时期的霸主地位形成鲜明对比。

天弘基金的规模结构失衡问题已持续多年。2025年一季度数据显示,其货币型基金规模占比仍高达70%,而股票型和混合型基金合计不足一成。这种“一条腿走路”的模式,在低利率环境下显得尤为脆弱。

作为天弘基金的“现金奶牛”,余额宝规模从2017年的1.69万亿元峰值一路下滑至2025年一季度的7710亿元,缩水幅度达54.4%。尽管2024年底规模略有回升至7710亿元,但较巅峰时期仍相差甚远。更严峻的是,余额宝的7日年化收益率已跌破1.5%,2025年一季度平均收益率仅为1.416%,远低于银行理财现金管理类产品2%的平均水平。

余额宝的衰落并非偶然。2018年,支付宝开放余额宝平台,引入中欧、博时等20余家基金公司,天弘基金的“独家红利”被彻底打破。与此同时,银行理财、短债基金等替代品涌现,进一步分流了余额宝的客户。

天弘基金的非货基业务中,债券基金规模虽达1900亿元(行业第13),QDII基金规模251亿元(行业第6),但主动权益类基金规模不足200亿元,行业排名仅第46位。2024年,天弘基金主动权益类产品合计亏损494.62亿元,而同期通过管理费收入仍实现连续盈利,暴露出“赚管理费、亏本金”的畸形模式。

具体来看,天弘周期策略混合基金2024年净值增长率-9.55%,跑输业绩比较基准22.33个百分点;天弘医疗健康混合基金A/C类合计亏损超1亿元。这种业绩表现,使得其权益产品对投资者几乎毫无吸引力。

截至2024年底,天弘基金公募管理规模1.20万亿元,虽仍居行业前列,但较2017年巅峰时期已缩水近40%。这一数字背后,是货币基金与非货币基金发展的严重失衡。

这种畸形的规模结构,使得天弘基金在监管趋严、利率下行的大环境下显得尤为脆弱。货币基金监管政策收紧后,其管理费收入随规模缩水同步下降;而权益类产品的羸弱,又使其错失2024年权益市场回暖带来的结构性机会。

权益之殇:业绩溃败与投研体系缺陷

天弘基金的权益业务正陷入“规模越小-业绩越差-规模更小”的恶性循环。截至2024年底,其77只股票型产品中75%处于亏损状态,部分产品近三年跌幅超30%,这一数据在行业排名中垫底。

明星产品的陨落最具代表性。天弘周期策略混合基金2024年净值增长率-9.55%,跑输基准22.33个百分点,过去三年A份额累计下跌42.41%;天弘医疗健康混合A/C类合计亏损超1亿元,净值增长率分别达-15.23%和-15.57%。即便在2024年沪深300指数上涨11.4%的背景下,天弘旗下仍有超过60%的权益产品跑输业绩比较基准。

天弘基金在权益领域的折戟,核心在于投研能力的长期薄弱。尽管2024年公司试图通过“挖角”补强团队,但效果尚未显现。

公开资料显示,天弘基金权益投研团队长期存在人才流失问题,2023-2024年间多位资深基金经理离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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截至2024年底,天弘基金旗下主动权益基金经理中,仅贾腾等少数人具备一定市场知名度。然而,贾腾在浙商基金期间管理的15只产品中,仅2只实现正收益,5只亏损超40%,其加盟天弘后管理的天弘精选混合基金,2024年净值增长率-12.35%,跑输基准8.7个百分点。

新任总经理助理高贵鑫缺乏可查的投资管理记录,其首席信息官背景更引发市场对其投研能力的质疑。

2023年12月以来,天弘基金管理层经历剧烈变动,博时基金原总经理高阳空降接任总经理,华泰证券资管原副总经理聂挺进分管权益投资,蚂蚁集团副总裁黄辰立接任董事长。这场人事地震中,新任董事长黄辰立在上任前10天刚通过基金从业资格考试,引发市场对其专业能力的质疑。

这种频繁的高管更迭直接导致战略连贯性缺失。高阳虽具备丰富的行业经验,但自2008年后未直接管理基金产品;聂挺进虽分管权益投资,但天弘基金的权益业务未见实质性改善;黄辰立作为蚂蚁集团代表,其战略重心是否偏向金融科技而非资产管理,成为市场关注的焦点。

更值得警惕的是,天弘基金尚未建立起系统的权益投资框架。对比头部基金公司,易方达、富国等机构已形成行业主题基金、量化策略、FOF等多层次产品矩阵,而天弘基金的权益产品线仍停留在单打独斗阶段。这种投研能力的断层,在2024年结构性行情中暴露无遗——当人工智能、高端制造等板块轮番上涨时,天弘基金缺乏相应的主题产品捕捉机会。

流量红利消退与商业模式转型迟滞

作为中国互联网理财的启蒙产品,余额宝的兴衰史映射着天弘基金的战略得失。2018年支付宝开放平台后,天弘基金失去了独家接入权。更严峻的是,金融监管政策趋严导致货币基金流动性管理成本上升,天弘基金不得不主动控制余额宝规模以应对风险准备金要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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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更深层的危机在于商业模式的路径依赖。过去十年,天弘基金过度依赖余额宝带来的管理费收入,2017年该产品贡献的管理费占比超过60%。尽管公司早在2015年就提出“去余额宝化”战略,但实际资源投入始终不足。2024年非货币基金规模增长22%,但权益类资产占比仅提升1.5个百分点,显示转型决心与执行力的脱节。

与此同时,互联网金融生态已发生根本性变革。微信零钱通、京东小金库等竞品通过场景化嵌入抢占用户心智,而天弘基金在蚂蚁集团体系内的战略地位逐渐被招银理财、网商银行等子公司稀释。2024年余额宝用户数首次出现负增长,年轻投资者转向收益率更高的银行理财子公司产品,这标志着天弘基金失去了最核心的流量入口。

在战略转型的关键期,天弘基金仍深陷“互联网流量依赖症”。尽管2024年推出“天弘指数基金”系列试图布局被动投资,但产品同质化严重,在同类产品中缺乏竞争力。更值得警惕的是,公司仍将大量资源投入货币基金维护,2024年余额宝规模虽回升至7710亿元,但这种“回光返照”难以掩盖其战略方向的迷失。

这种治理结构的矛盾在2024年更为凸显。当蚂蚁集团力推“蚂蚁理财金选”等智能投顾业务时,天弘基金的基金产品仅作为底层资产存在,未能获得流量倾斜。而新任董事长黄辰立缺乏基金行业经验,其主导的“数字化投研平台”建设被指脱离实际投研需求,进一步加剧了内部战略分歧。

2025年,天弘基金将迎来成立20周年。在蚂蚁集团的支持下,公司仍拥有10亿级用户基础和强大的科技能力,这是其突围的重要资本。但能否真正实现从“流量驱动”到“能力驱动”的转型,将决定这家基金巨头能否在新的竞争周期中重获新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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